第三百七十九章 你不要过来啊
第三百七十九章 你不要过来啊 (第2/2页)而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,要么就是姬素云这堂堂四品被吓破了胆,丢了魂,要么······
就是天君已经彻底陨落了。
想到这里,凌虚子就是手捏法诀,以感应冥冥之机,牵动上清派的混元一气上清神符。
此乃上清派至宝,在战前被天君带走,若是天君身亡,他应该能够召回神符,为自己增添几分生机。
然而,任凭凌虚子如何捏诀感应,都无法和混元一气上清神符联系上,好似这神符也随着天君一同陨落了一般。
冷汗已是悄然遍布了额头,凌虚子只觉自己陷入了巨大的罗网,已是退无可退。
也正在此时,九曲黄河阵剧烈动荡,一种令人熟悉的威压出现。
阵势遭到了挤压,空间都为之扭曲变化,本不该出现异状正在发生。
九曲黄河阵之内,空间为阵势所笼罩,不得挪移,但在此时,却是被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强行撕扯开空间,一道身影从虚空中步入阵内。
“咚!”
空间如同被敲击的大钟一般,剧烈晃荡,在惊天动力的伟力之下,九曲黄河阵之内的空间层层开裂,凌虚子只觉眼前一晃,阴风黑雾顿裂,夜晚的星光照入了这片空间。
不知不觉中,已是入夜了。
就是不知这是大战开始之后的第几夜了。
九曲黄河阵遮天蔽日,难见天色,而双方也是专心于敌人,虽是能够大概把握时间流逝,但对于日夜的变化,却是无闲暇去计算。
直到现在,才知是入夜了。
凌虚子微微昂头,望着那逐渐扩大的星空,心中的惊慌之意突然散去了。
事到临头,这位上清派掌门反倒是镇定住心神,没有丢了一方之主的脸面。
“看来,贫道今日是气数已尽了。”凌虚子轻叹道。
“也有可能,朕会放你一马。”姜离淡淡道。
“怎么可能?”
凌虚子似讥似嘲地笑了笑,“谁人不知你姜天子睚眦必报,就算是想要招安三品,也不会选贫道这等屡次与你为敌者。天子也休要以言语来惑贫道了,试图让贫道放下斩仙飞刀了,贫道是绝对不会引颈就戮的。”
姜离:“······”
又是被世人不理解的一天。
不过,凌虚子这一次倒是判断的没错,姜离绝无手软之意。
不光是凌虚子要死,上清派也要灭。
姜离要将天君的痕迹给消除得干干净净,免得天君还留下什么余孽。休看那姬素云现在心神失主,魂不守舍的模样,等到她回过神来,十有八九会矢志为天君报仇。
天君的同化心神之法可没有回头路,一旦被同化了心神,基本上就相当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原来的人格已经死了。
开阳长老能保住神智,是因为谈无为暗中做了手脚。即便是如此,姜离也是看着开阳长老对付天君,方才是真正确定开阳长老无恙。
“临危而不失果决,倒也不是枉为三品。”
姜离看着凌虚子,轻赞一声,却又话锋一转,“不过,你以为朕不直接动手,是怕了你这斩仙飞刀?”
不直接动手,是另有原因,而不是惧了斩仙飞刀,凌虚子试图用斩仙飞刀来对抗,属实是有些想太多了。
凌虚子不做回答,只是陡然金光外现,引动九曲黄河阵运转。
气机牵引混元金斗,令得这一道器焕发光芒,浊流重压从四面八方倾轧而至,更有无形浊意损神折魄蚀体。与此同时,红葫芦中升起一道白色毫光,内中现出一个有眉有翅有头有眼之物,目射白光,钉住姜离的泥丸宫。
“请宝贝转身。”
凌虚子躬身一拜。
“蚩尤之旗。”
姜离却是在同时一声轻唤。
斩仙飞刀的白光能钉住元神,将三元悉数封住,使对方不得变化,一旦飞刀斩首,更是不能让伤势复原,可谓是必杀之器。
然而姜离的太素之身却是三元合一所化,全无精气神之分,斩仙飞刀的白光就算是落到他身上,也没元神可定,自然也难起效用。
惊人的表现令凌虚子悚然,随即蚩尤之旗和斩仙飞刀同时杀敌,赤光和光芒轰然碰撞,无往不利的杀器对上了至极凶兵。
“当!”
只闻一声相击,赤光大盛,竟是将斩仙飞刀崩飞,随后再有朗朗之声传来。
“清源妙道,显圣威灵。”
铺天盖地的赤光之中,一道刃芒杀至,混元金斗的金光瞬间破开,神锋利刃直接贯穿了金光咒,将凌虚子如同纸片般撕开,都天神煞淹没了后方的姬素云。
‘拖了这么些时间,应该差不多了吧。’
姜离手握三尖两刃刀,眼神古井无波地想道。
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
几乎是在同一时间,扬州首府之外。
黑色的水雾当空悬浮,却似有无量之重,令得空间出现弧度,甚至让周边的光线都被重力捕捉,显得扭曲。
冰冷的霜色覆天盖地,在半空凭空塑造冰峰,与一道剑光碰撞。
“嘭!”
冰峰碎裂,冰尘席卷,剑光以煌煌之势向前,却遭逢运纳戾气的刃光相击,锋芒迸发,凌厉之气激烈交锋。
在此处交手的其中一方,赫然正是仙后和玄武王。
而他们的对手,便是太白真君与墨玄空。
以太白真君和墨玄空的速度,即便是带着个累赘,也足可在短时间内回返荆扬交界之地,奈何他们刚刚动手,就遇上了敌人。
仙后和玄武王在撤出九曲黄河阵之后,竟是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截住了太白真君和墨玄空两人。
而他们的目标······
素色云界旗招引氤氲之气,将一尊金铁之像托起。
这是适才仙后出手袭击,趁着对方不备夺来的。
她和玄武王的目标,也正是此像。
在氤氲之气形成了云海之中,金铁像静静伫立,只是不知为何,从那凝固的脸庞上可以看出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莫名之意。
“申侯。”
一只长着龙须的老虎踏风奔至,向着铁像叫道:“我来救伱了。”
它来了,带着援兵来了。
申侯“看”着这只老虎带着一脸喜色过来,只觉眼前天旋地转,元神都要被气得暴毙。
你不要过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