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吴国的起源
第47章吴国的起源 (第2/2页)接着,鲁国人又为他歌咏了《邶风》、《鄘风》、《卫风》的诗篇,季札听后评论说:“这些乐章音韵美好、意蕴深沉,用来教化人民会令他们有忧国忧民之思但不至于困惑难解。我听说卫康叔、武公的德行就是如此高尚,这些大概是卫国的民歌了。”
之后,鲁国人又为他歌咏《王风》,季札评曰:“太好了!这样的乐章表达了忧国忧民之情却没有恐惧感,应该是平王东迁后的民歌!”然而当《郑风》的音乐响起,季札却皱起了眉头说:“音乐如此繁琐细腻,郑国的政令恐怕也会苛刻繁细,人民如何能够承受?郑国恐怕会先灭亡,原因就在于此!”
细碎的《郑风》过后是悠扬的《齐风》,季札由衷地赞叹道:“太美了!音域宽广宏大,正是大国的风采!可以作为东部沿海国家的表率,这应当是姜太公的封国了,由此可见齐国的未来不可限量啊!”
听到《豳风》后,季札评论说:“这曲子也很优美,既大胆展现人民的欢快之情又不至于沦为浪荡之声,这想必是周公东征时的诗篇!”随后是铿锵的《秦风》,季札评论说:“这应该就是地处西方的夏声了!夏声如此宏阔至极无与伦比,这些应该是周朝旧地的民歌了!”
之后,季札又听了《魏风》,然后高兴地说:“声音洪亮但曲调婉转,形式简约而且十分流畅,如果有德行高尚的贤人辅佐,一定可以成就英明的君主!”此后,季札又听了《唐风》,感慨地说道:“忧思如此深远,应当是陶唐的遗民子孙了,唯有贤德之后,才能有如此的境界。”
之后,鲁人又歌咏了《陈风》,季札不屑地说道:“这些乐章杂乱无章,犹如国家没有国君,这样的国家岂能长久?”《桧风》以后,季札就再没评论。季札观诸国风,也就至此为止。
随后,鲁国人又为季札唱咏了“小雅”、“大雅”,接着又是歌唱“颂”诗。在“风”、“雅”、“颂”的歌咏结束以后,鲁国人又请季札观赏乐舞。季札观赏了《象箾》、《南籥》之舞后说:“虽然舞姿优美,但是总觉得有些缺憾。”然后,又观赏了乐舞《大武》,季札评论说:“真是优美啊!大周的盛德,就应该是这样的!”
在观赏了商汤的《韶护》之后,季札说:“这乐舞很能展现圣人的气度,但在德行上还有应当完善之处,圣人实在难做啊!”季札在看了《大夏》之舞后说:“此舞真是优美!既能勤于王事又不居功自傲,非大禹谁属?”最后,季札看了虞舜的《韶箾》之舞,动情地说:“德行善美至极啊!犹如上天无处不覆盖,大地无物不负载。这样美好的品德,有谁能及?能看到这样的乐舞,已经到了极致。就算还有其他什么乐舞,也不会再欣赏下去了。”
季札离开鲁国之后,又出使到了齐国。在齐国,他遇到了晏婴,并劝晏婴说:“如今齐国的国君未定,政局很不安稳,大位一日不定祸患就不会停止。你最好辞去官职,上交封邑,才能全身远祸。”晏婴听了季札的话之后,就经由陈桓子交出他的封邑和职权,也因此免于在栾施与高强的内乱中被害。
离开齐国后,季札又来到了郑国,并见到了子产。季札与子产二人一见如故,情同知己。于是季札对子产倾心而谈:“现在掌握郑国政权的大夫骄奢淫逸,任职不会太长了,郑国的国政迟早会由你来掌管。你以后一定要遵照周礼办事,不可使郑国因不守礼制而败亡。”
季札接下来到了卫国。在卫国,他结识了公子朝、公子荆、公叔发、史狗、史猷等人,并且与这些人十分投缘。于是季札感叹说:“卫国有这么多的君子,国家是不会陷入动荡的。”季札在离开卫国到晋国的路上,半路寄宿在了戚地,而这里正是孙文子的封邑。季札来到这里后,听到孙文子鸣钟奏乐,便说道:“听说孙文子此人向来恃才傲物、强词狡辩,从来不以德服人,像他这样的人难逃厄运。现在卫献公大丧期间,国君尚未安葬,他却在这里奏乐享乐,已经犯了大忌,境况太危险了。”第二天,季札就离开了戚地,而孙文子听到了季札说的这些话之后,追悔莫及,从此以后就再也不听音乐了。
季札到了晋国之后,十分欣赏赵文子、韩宣子和魏献子,并说道:“晋国的未来以后就要落在这三位大夫手里了!”在离开晋国前,季札又对叔向说道:“现在晋国国君奢侈靡费,而国内又有很多大夫有实力、有才华,晋国将来很可能被赵、魏、韩三家所控制。你正直无私,又不肯屈从于别人,所以要谨慎做人、小心做事!”
季札周游诸国回国之后,吴国的情势也发生变化。吴王余祭在位十七年后死去,传位于三弟余昧。然而余昧即位仅四年就不幸离世了,在他临终之前,特意申明要让四弟季札继承王位。但是季札硬是不肯接受王位,最后躲了起来。无奈之下,吴国人便推举余昧的儿子僚继承王位。然而,这却引起了公子阖闾的不满。公子阖闾是吴王诸樊的儿子,他认为既然季札不肯为王,那么按照他们兄终弟及的方式,也该轮到自己当王。因而,公子阖闾开始了夺权斗争,并最终使人刺杀了僚,自己成为了吴国国君,也就有了历史上著名的吴王阖闾。
季札看到这样的情势,便痛心地说:既然已经成了这样,只要先王寿梦的香火不断,吴国社稷不绝,我也没有怨言了,先哲之道告诫我们,谁当国君就应当就听命于谁。于是,季札到吴王僚的墓前哭祭吊念,并汇报了出使的经过。然后,季札就安守在自己的职责之上,听命于吴王阖闾的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