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
五、 (第2/2页)他这么一说,景明琛反倒有点不好意思,脸红了一红,没用再辩驳,片刻后她轻声说:“悔婚那件事,谢谢你啦。”
蒋固北挑眉:“不用谢。”
景明琛想了一想,说:“委屈你了。”
蒋固北也笑了,笑的如沐春风,景明琛发现,他笑起来其实蛮好看,他说:“不委屈,只是我很好奇,我真的有那么差劲,能让你甘冒下半生名誉被损的危险来拒绝?“
景明琛摇摇头,安慰他:”你是很好很好的,只是我现在不想当人家的少奶奶。“
蒋固北若有所思,半天,他意味深长地冲着景明琛笑一笑,转身走开。
这次筹款很成功,保育院上上下下都很高兴。
然而高兴没多久,北方又传来噩耗,徐州沦陷,日军沿陇海线向西,如此一来,郑州告急,连武汉也将受到威胁,而小梁军官终于还是步同袍们后尘,牺牲在了战场上。
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景明琛,他说,小梁军官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:“我那还在河南老家的儿子……”
想起小梁军官微笑的俊美脸庞,景明琛心如刀绞。
她辗转反侧,梦里都是小梁军官怅然的脸,转眼又是血肉横飞的场面,惊得她翻身坐起,满头大汗,她决定,要去郑州,把小梁军官的儿子接到汉口来。
母亲又是骂又是劝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我三十岁生你,九死一生的,不是为了让你跑去为别人家孩子九死一生的,你没见过樱花国人,不知道他们有多坏……”
她怎么会不知道呢,她亦对父母有所愧疚,可是生在这个特殊的时代,胸臆之间有一股气,催促着她去做一些注定不能两全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