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9、四年5月26日 晴 初夏惊雷严冬寒
589、四年5月26日 晴 初夏惊雷严冬寒 (第1/2页)“宋大人,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好久不见。”小宋朝柴家头号反骨仔柴得金抱拳笑道:“柴爵爷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“里面请。”
柴得金聪明,他当看到宋北云的瞬间,其实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,至于问题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,因为当这个人秘密返回京城了,所有的事情终归是要尘埃落定了,唯一的结果就是生几个死几个的事了。
“春兰,给大人上茶。”
“好的,相公。”
“哦?柴小公爷成亲了?”小宋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称呼柴得金为相公,气质如兰的女子,好奇的问道:“不对啊,柴爵爷。”
柴得金低头轻轻摇头道:“时也,命也。身在此间,终究不得少年。”
茶水很快的端了上来,小宋小口小口的抿着茶也不说话,柴得金眉头轻跳了跳,转头笑道:“春兰,前些日子你不是看中了一匹布么,我已给你定好了,你去带人取来便好。”
“多谢相公,那春兰便去了。”
她款款走出,朴素的穿着打扮根本看不出是柴家的媳妇,反倒就像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似的。
见她离开,小宋终于放下了茶杯:“官家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什么?”柴得金的心头狂跳:“还望宋大人点拨。”
小宋轻笑起来:“你与皇后娘娘的事。”
柴得金整个人顿时松垮了下来,眼珠子在不断乱跳,好像瞬间就没了焦点似的。
“宋大人,这事不厚道吧。”
“唉。”小宋抬起手:“柴爵爷聪明一世,怎么这个时候犯迷糊?”
柴得金愣了片刻,恍然大悟道:“官家……”
小宋也是笑而不语,因为他知道这个柴爵爷是反应过来了,如果赵性真的是要干出点什么事的话,现在上门的可就不是他宋北云了,想要活的就是皇城司统领白念安、想要死的就是司命司总管小鱼。
皇家的事嘛,事事都有缘由,古往今来的皇家就没有什么干净的,这一点天底下的人谁能不知道呢。赵性难道不知道太后跟辽国南院大王苟合?他说什么了?皇家可不能出这种脏事,出了也是没出。
所以皇后的事,自然也是要压在那里的,至于柴得金也不过就是朝廷的一枚棋子,皇后更是不值一提。
自从王家不再风光之后,王皇后只不过是困在宫中的一只金丝雀罢了,还是不得主人喜欢的金丝雀。
“至于太子是不是赵家人,我不确定也不敢乱嚼舌头。”小宋再次端起茶杯:“而且是或者不是,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。天底下的事,有时不用分的那么清楚,这一点你能明白吧?”
小宋没有糊弄人,这世上就没有人能真正分辨这太子到底是柴得金的还是赵性的,既然分不清,那为什么还要去分?
赵性怀疑也好,忐忑也好,再不安心也只能等到第二个皇子出世之后才能定夺。这一点完全可以参考佛宝奴,为了能有个继承人,脸面和妹妹都可以不要了。这是为什么?不就是为了个大统之名么,在大统面前,是不是亲生的,皇帝不在乎。
“得金承蒙圣恩宠,不胜惶恐……”
小宋笑了笑,将杯中茶一饮而尽:“若是你此番表现的好,我能拍着胸脯担保,你会得个超级大礼包。”
“啊?”
“聪明人。”小宋起身:“自己想想为什么,话不可说透,离下月初六没几日了,还望想通。”
小宋背着手离开,柴得金浑身都在冒汗,他自然是知道下个月初六会发生什么,而如今这个煞星登门拜访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,若要细细咂摸起来,这不光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危也是人生中最大的机。
“来人。”
柴得金的衣衫湿透后,眼神变得凶恶了起来,轻声呼唤了一声,家中老仆从后头走了出来,来到他的面前:“少爷。”
“准备一下。”柴得金也站起身来:“该是时候算算账了。”
而与此同时,小宋已经来到了一条小河边,站在小桥上看着不远处正在建设的新皇宫,阳光下的大工地显得朝气蓬勃,而他身后暗仄的小巷却似乎从来照不进阳光。
“想什么呢?”
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,小宋回过头发现却是被晏殊娘子推在轮椅上散步的赵相。他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,虽然仍然不能行走,说话时也还含含糊糊,但精神头却是很不错。
“赵相。”小宋抱拳:“只是看到新宫时,偶有所感。”
老头招了招手示意女儿去到一边,然后又示意小宋推着他,小宋自然不会拒绝,推着这位已经处于半退休的老宰相慢慢的沿着小河行进着。
“你可知老夫一直不喜你?”
“那哪能不知道呢。”小宋笑着说道:“天底下能喜欢我的人不多吧,特别是读圣贤书的。”
老头轻轻摇头:“不是因为如此,我读什么圣贤书,家父也不过就是个半部论语的调子罢了。”
“哦?”小宋倒是好奇了起来:“那是为何?”
赵相沉吟片刻:“这些日子,我倒是翻阅了一生,我想我之所以如此嫌弃你,不过是因为你与老夫年轻时太过于相似。不过也有不同,你比老夫年轻时更有种更有料也更阴险毒辣罢了。”
“赵相……是夸我?”小宋表情古怪:“这怎么听都不像夸人啊。”
赵性懒得搭理他,只是咳嗽了一声:“老夫老了,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大限便在眼前了,这大宋的将来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啊?”小宋愣了愣:“我?我不行。”
“你行。”赵相沉吟片刻说道:“自我离了朝堂,看清了许多事,大宋要强要大,想当正人君子可不成。老夫这一年多来,将你的布置一点点的拼凑了起来再铺展而开之后,若不是身子骨不利索,非要拍案叫绝不可。一个双十年华者,能有此等眼界、见识,我不知你师承何人,但我想来是世上无人能教出你这等妖孽。若要真说起来,想必你便是那应劫而生的星君,救我大宋万民于水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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