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八章 婚礼
第二百一十八章 婚礼 (第1/2页)有个大点的少年从外面挤进来:“大哥,阿爷要我来叫你,该给客人敬酒了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钱隽有些不舍地看了文瑾一眼,掉头出去了,喜娘们拿了赏银,也出去,房间里有两个妇人,她们把屋里的小孩子少年男女全都赶出去,文瑾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些。夏阳端了茶水过来,低声提醒文瑾:“小姐要不要茶水?”
一个妇人哼了一声,另一个善意地提醒:“这拜了堂,就该改口,叫大少奶奶了。”
“是,大奶奶请茶!”夏阳从善如流。
文瑾抬头,接过茶杯,对对面的两人微微一笑:“请喝茶。”
其中一个微笑,一个脸儿却板的平平的。
微笑的自我介绍道:“我是剑儿的姑姑,这位是她婶婶!”钱隽此刻,还叫金剑。
文瑾点点头,还没正式拜亲,现在只要不失礼就行。
那位婶婶显然满含敌意,文瑾有些莫名其妙,不知她为何会恨自己。
“二嫂,我们也走吧,让新娘子歇会儿。”做姑姑说道。
“好,他姑。”二婶站起来,眼睛还朝文瑾瞥了愤恨的一眼。
文瑾起身送客,春明和夏阳很快把屋子弄乱的部分收拾好。
“小姐你饿不?这里有点心。”
“不饿,下轿前不是吃过鸡蛋吗?那个东西即顶饿,又不容易渴。”文瑾说话时,还有些怨念,夏阳和春明就笑,她俩可给主子剥了三个白水蛋呢。
虽然全村的人都来赴宴,也不过几十户,亲戚更少,钱隽敬酒的时间并不很长,大概半个多时辰,他回来的时候,身上有酒味,但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多喝。
文瑾起身帮他换便服,钱隽摇摇手:“先把你头上这些累赘取下来吧,好看是好看,就是太辛苦。”
“你又不曾戴过,如何知道这很重?”
“我小时候玩闹,戴过母亲的凤冠,压得头都抬不起来。”
“嘻嘻——”文瑾笑,那时候的钱隽,无忧无虑,活泼又调皮,大概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。
见主子亲自动手,春明和夏阳便在一边打下手,一个人接过钱隽手里的凤冠,还主动帮着递上便服。
文瑾卸妆,洗去脸上厚重的脂粉,有人敲门,进来一个中年妇女,提了个食盒交给夏阳,里面有四样小菜,一小瓷坛子酒,还有两晚热气腾腾的馄饨,夏阳和春明赶紧摆在桌子上,妇女示意钱隽和文瑾先吃馄饨。
文瑾觉得淮州风俗真好,这个时候又累又渴,有一碗香喷喷的馄饨,真的很体贴很温馨。
文瑾用小木勺搅动了一下,感情还有元宵在里面,妇女示意他俩先吃这个,汤圆一进嘴,妇女连忙说:“团团又圆圆,幸福甜如蜜。”
第二个吃馄饨,妇女在一边又道:“混混沌沌,一生和顺。”
第三口吃面条,妇女的吉祥话是:“顺顺当当,长命百岁。”
第四口吃饺子,辣的文瑾一愣,妇女连忙道:“热热火火,日子蓬勃。”
第四口是扁食,变相的饺子,里面竟然是一包石榴子,妇女拍手笑:“一颗石榴一个子,扯藤长蔓结果子,先生贵子再生女,儿女双全福气人儿!”
新婚里不能白用人,所有来送水送饭跑腿传话的,都得给红包,妇女说完,文瑾看了春明一眼,春明便递过去一个小荷包,大红缎子地儿绣了个莲花,就是表示连结,表示交好,那妇女接过去,大概捏着里面东西不少,脸上顿时十分欢喜,行礼退了下去。
汤圆是甜的,馄饨是香的,面条是酸的,饺子是辣的,等文瑾吃完,胃里便什么都装不下去了。
钱隽示意春明和夏阳下去,他笑嘻嘻地轻轻扯了扯文瑾的袖子:“淮州人很会做小菜,你尝尝。”
“你吃吧,我陪你。”
“你不会是吃饱了吧?”
“不是,那味儿太多,肚子不舒服了,你吃吧。”
钱隽很焦急的样子:“是不是肚子胀?我帮你揉一揉。”
“不不!”文瑾急忙往后躲,文瑾毕竟还是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,不知道再老实再对女人好的男人,这个时候都一肚子鬼心眼。两人并排站着,钱隽的手臂早就伸展起来,在她身后准备着,文瑾这一退,反而钻进了他的臂弯,好像自己投怀送抱一般,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,钱隽的脸也是红透透,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激动的,他轻轻把胳膊往回弯,另一只手就抱住了文瑾的肩膀。
心跳加剧,血往上涌,文瑾觉得晕晕乎乎的,钱隽轻轻一用力,就把她打横抱起来。他往前走了几步,来到床边,附身放下文瑾,自己也紧随而至,双唇颤抖着贴了上来。
文瑾只觉得气儿都被他吸空了,心跳的厉害,身下,也硌得要命,身上的坏蛋却不许她挣扎,紧紧地箍着她的身子,灵活的舌尖在她嘴里翻搅。
“哦,不!”文瑾咬了他一下,钱隽才震惊得抬起身子,有些窘,又有些歉意地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,我弄疼你了吗?”
文瑾急忙翻身,揭开身下的被子,原来那里放了一包袱的枣儿栗子花生,难怪那么硌。
窗外爆发出一阵大笑,是几个少年的声音,接着,听到一个大妈在赶人。
原来这就是他们闹洞房的形式——带着善意的恶作剧以及围在外面听笑话。
钱隽不是淮州人,自然不知道这方面的习俗,他又是害羞,又是恼火,出门在外面转了一圈,回来关好门,这才低声有些央求地给文瑾道:“都走了,我把客厅的门都关了。”
文瑾坐在床沿上,红着脸低下头,钱隽走过来,挨着她坐下,把她的左手拿过去,放在两掌之间,沉默了一会儿,他把文瑾的手掌按在胸口:“你感觉到了没有,我的心特别欢喜。”
两人经过这么多的波折,失而复得的欢欣自然更令人感动几分,文瑾忍不住低声附和了一句:“我也是!”
钱隽再一次把她拥入怀里。
文瑾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心跳,是那么欢快,那么强烈,和着她的心声,一下,一下……
新婚夜的不适和欢愉并存,男人食髓知味的索取,女人含羞带怯的迎合,到了第二天,文瑾差点起晚了,她睁眼的时候,钱隽虽然穿着亵衣,却已经洗漱好了,乌黑的头发束在莹润的玉冠里,飞扬的剑眉下,星星一般闪亮的双眼比以往更加出彩,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文瑾的脸:“今天不行,咱们还得出去敬酒,以后,我保证天天都可以让你睡到自然醒。”
“嘻嘻,自然醒?自然醒是什么?”
“你个小淘气,还不是你说的?”
文瑾奇怪地眨眨眼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?”
没想到钱隽疑惑起来,他歪歪头:“是啊,你什么时候说的呢?我怎么记得就是你说的?”
“坏蛋,你是不是想起过去的事儿了?”
“没有,我是好蛋!”钱隽和文瑾笑闹了一下,小心把她抱起来,披上衣服:“就算这儿天不冷,也要注意保暖。”
文瑾浑身都是酸的,她推了钱隽一下:“你穿了外衣出去吧,让春明和夏阳进来伺候。”
钱隽低头在文瑾额头印了一个吻,低声说了一句:“我前几天做梦,咱俩在一座大山前,地上都是雪,你说,你的日子很幸福,天天都可以自然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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