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三章 嘲弄
第一百九十三章 嘲弄 (第1/2页)永昌帝若是知道在另外一个时空,汉朝有个赵合德,自己没孩子,照样把别的妃子的孩子都害死,明朝万贵妃,也和赵合德一样的心思。
永昌帝还会这么想吗?
留在仁亲王府的刘家人,密切注视着朝廷的动向,虽然有些事永昌帝保密,但再怎么,也有蛛丝马迹,比如,乔太淑妃的娘家,忽然换了采买的仆人,并且,也只有他每天能够进出,其他人都看不见。让刘彩琴进宫探听消息,虽然什么也没听到,但是却没看到太后的跟屁虫乔太淑妃,至于萧逸为何忽然去了京防大营,他们弄不清楚,但却能断定肯定也和刘家有关。这些消息送到***,刘广众又多了几分希望。
审问的现场,太后也派了人去,老人家听到了那些供词,一时气愤难抑,还好皇帝早有预料,先让太后服用了清心丸,这才不至于酿出祸事。
“把那个贱人关入冷宫,全家下大狱,还有,她不是喜欢四处结亲吗?那些个女人,也一个都不要放过。”
“母后,这是必然的,你先歇一歇,明天有了精神,再好好处理此事。”永昌帝守着母亲,当年娘俩相互守望,他们母子的感情,甚至比普通百姓家的还要深厚,他恨乔太淑妃,但他更爱自己的母亲。
太后心里烧着一团火,如何能等得及?她身边得宠的公公小安子——郭公公的干儿子,十分机灵地劝慰道:“太后,乔家现在已经知道事情败露,正在惴惴不安地等着被惩处,这个时候,最是恐惧最是难耐,你何不让这种恐惧难耐持续更长时间呢?就像一个人头上,用一根马尾悬挂着一把利刃,他时时刻刻怕刀子掉下来伤了自己,其实,等刀子下来,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,一了百了,死是最好的解脱,而未知的恐惧,才是最折磨人的。”
太后一听,立刻高兴起来:“小安,你说,我该怎么惩罚乔春枝这个贱人?”
“太后呀,她越是重视什么,你就越从那儿下手。”
“嗯,对。”太后笑:“来,小安子,你押着她的那个心腹,王什么的去给她报信,就说,她弟弟乔志安中风了。”当年,乔春枝的兄长乔志刚中风时,她急得跟疯了一般,太后印象很深刻。
“是!”
小安子还没走开,太后又补充了一句:“还有,乔志安中风的原因,是他儿子死了,乔家现在被皇帝抄了,全家人挤在一间房子,小孩子扛不住,中暑了。”
“是!”小安子做了个“你老人家真高明”的手势,跑出去布置去了。
乔太淑妃是连夜送到冷宫的,当郭公公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内卫,出现在宫殿门口时,她便知道自己的恶迹败露,没有挽回的可能,她满腔怨恨,恶毒地咒骂太后,才刚说出两个字,就被塞了嘴巴,捆起来拖走了。
冷宫,只是皇宫一个偏僻的所在,长时间无人居住,里面阴冷阴冷的,好在天气正热,她还能耐得住。
小安子到的时候,一贯养尊处优的乔太淑妃打熬不住,正蜷坐在房间的硬床上打瞌睡,他示意那个王太监,按教好的去行动,王公公小心翼翼地把她叫醒:“娘娘,娘娘,醒醒!”
刚醒来的乔春枝还有些发懵,她怎么在这么个地方,但很快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:“小王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奴才来看看娘娘,娘娘啊,将军大人中风了。”
“啊?”乔春枝大急,“快传太医啊。”一想自己一家人,已经是阶下囚,别说太医,普通大夫都请不到,急得要命,“怎么回事?他怎么会中风?他才四十岁。”
“是关关小爷没了。”
“啊?关关没了?”乔春枝几近疯狂,“他怎么没了?”
“皇上派人抄了乔家,把所有的人都赶在一间大房子里,气闷得很,小关爷大概是中暑了。”
“啊?关关呀,我的小侄子——”
乔春枝哭起来,王公公悄悄退出去,跟着小安公公走出好远,才噗通一声跪下:“安公公救我。”
“咱家没有那么大权力,你的命能不能保住,那要看太后怎么说了。”
“我没有作恶,我,我也是被胁迫的。”当年为了往上爬,他投靠乔淑妃,现在还想躲过惩罚?小安冷冷一笑,此人还有用,且等等再说。
接连几天,乔太淑妃乔春枝每天都能接到一个消息,爹死了,娘死了,这让她即恐惧又悲伤,情绪失控,根本没法判断到底是真是假。
乔春枝每天的表现,都如实报到慈宁宫,太后十分解气,是的,这个女人害自己,是悄悄进行的,她现在虽然满肚子被蒙蔽的愤怒,却没有经过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和悲伤,并且,姓乔的当时少不了处心积虑,日思夜想,苦心筹谋,和乔春枝相比,太后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,每天除了保养身体,还能和这个贱人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,看到她恐惧战栗、悲伤流泪、愤怒焦躁,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,自己在一边乐不可支,比起来,自己可是胜出太多了。
太后终于心平气和,一道懿旨从宫里送出,乔家和赵家嫁入高门的女子,要么被剥了诰身,贬为妾室,要么干脆降为奴籍,京城豪门,顿时有人欢笑有人愁,有几家大户的男人,甚至趁机想把自己身边得宠的妾室扶正,他倒是遂了心意,家里可就乱了套了,昔日抬头挺胸的正室嫡出变成了庶子庶女,做小伏低的庶出孩子眼看着就要摇身一变成嫡子。
永昌帝这才发现一贯端庄规矩的母后,这一回玩得有些过了,不得不帮着太后善后,压下那些以妾为妻的男人为新妻子请封的折子,还把他们训斥了一通,撂出话来:“妾室永远是妾室,你们关了门怎么回事我不管,但想要朝廷承认,门儿也没有。”
这才压下了这股喧闹。
皇帝劝了两回,无奈太后玩上瘾了,这些天,那些乔家的女人如何落魄,哪个上吊,哪个被赶出家门,送到庄子上,她让人一条一条送到了乔太淑妃的耳朵里,乔春枝几乎每天都要跳起来大骂一通,常常气得吃不下饭,一个月不到,人就垮了。
太后还不解气,这天,亲自带人来到冷宫。
乔春枝头发已经花白,满脸皱纹,一身污秽,头发乱糟糟的,看人时眼睛瞪着,恨不能扑过去咬人一般。
“呵呵,小安子,那一面镜子给她。”
乔太淑妃虽然明知太后不安好心,但作为女人,并且曾经是美丽的女人,对镜子的诱惑是挡不住的,铜镜不很清晰,依然能看清里面一个讨饭模样的女人,乔春枝下意识地尖叫一声,急忙对着镜子梳理起头发来。
小安公公却那镜子拿走了。
“张玲玉,你个贱人,哼哼,你觉得你赢了,是不是?你可知道你弟弟是怎么死的?哈哈哈,我爹巧施小计,便要了他的小命,你娘和你爹,便郁郁而终,现在,张家虽然还乌泱泱占了偌大地盘,可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,你清楚地很,平日里很少和他们来往,哈哈哈,你现在得意洋洋,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快乐,对不对,对不对?”
看着眼前的疯婆子,太后捏紧了拳头,她早就知道弟弟是被人害的,但一直认为是林仁美林家人干的。林仁美的死,虽然不是太后出手,但太后已经觉察到丈夫其他几个女人在蠢蠢欲动,却依然和先皇去了庄园,没有采取任何措施,她怀疑儿子的死,跟林仁美有关,自然而然用上了借刀杀人之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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