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五章 双喜临门
第一百六十五章 双喜临门 (第2/2页)别的女人怀孕,都是喜欢吃酸的辣的,郡主娘娘倒好,就一个爱好,只想吃肉,把家人难住了——她年纪大,吃肉太多,孩子长太大,难产怎么办?
于是文瑾挽起袖子上了阵,给郡主准备的膳食——鸭脖、鸡翅尖、清蒸小银鱼等等,味道虽然不错,但尽是些骨头没有多少肉,玉洁郡主啃半天,也没吃下去多少东西。
韦氏越发同情妯娌,如此尊贵,却过得如此可怜,别的女人壬辰吐得一塌糊涂让人同情,她吃嘛嘛香还要被文瑾“虐待”,就这样过了一个月,玉洁郡主的口味又变了,开始喜欢吃水果、青菜,钱府负责采买的下人,到处去寻找新鲜的。好了,文瑾终于解放了,不用每天盯着继母,怕她趁自己不在,“偷”吃大肥肉。
玉洁郡主虽然大力整顿府里的下人,但郭公公安排进来的,那可都是级别很高的“间谍”,钱府这一家人,反间谍的水平,又都是“菜鸟”级的,哪里能发现呢?于是,玉洁郡主怀孕的消息,很快就进了太后的耳朵,把老太太高兴得对着空中连连作揖:“兰公主,你的玉洁要当妈了,你在天上,可要好好保佑她,到时候母子平安,生下个胖小子。”
因为钱府还处于保密状,并没有给太后报喜,太后老人家就不好送礼物过来,只让郭公公对这边多加关照,务必使玉洁郡主平平安安的。
整个过年期间,仁亲王妃都十分安宁,从男人口里,她已经确定钱文瑾不是世子夫人的候选人,便不再和文瑾浪费时间,平白无故得罪玉洁郡主,这位太后跟前的红人,实在有些划不来呢。
文瑾好容易有了片刻安宁。但,人生嘛,不如意事常***,眼看先皇驾崩快满一年,文瑾最担心的个人问题就要摆上议事日程,春节期间,那些媒人都快要把门槛踢断了,现在,玉洁郡主不易“操劳”,负责打理中匮的文瑾十分高兴,第一个命令,就是不许媒人进门。
却说,郭公公派人监视萧逸,他果然全力以赴,派人寻找儿女,事实证明,他不是暗害妻子的罪魁祸首。
从那天萧逸和张婆婆分开,回到家里说起,他竟然装得跟没事人一样,想必他往年,祭奠妻子回家,都会独自在书房住一晚的,今年依然如此,现任小萧夫人赵玉兰也没有觉得诧异,接下来的日子,萧逸早早起来练功,然后一家人一起吃饭,他有时候在书房读书,有时候带几个家人,骑马出城,在自己家的庄子上,练练马术,偶尔再走远一些,来到城外的山上,打打猎。
这山上很少有猎物,无非有时能打到一些大雁,但现在冰天雪地,自然什么也没有,去那里,也就是找个借口练练身手,不至于让一身功夫荒废了。
萧逸的举动,赵玉兰就是听说了,也不觉得有任何怪异,想当初,他统领十万大军,何等的威风凛凛,现在,虽然贵为国公,却不得不窝在京城,再也难有作为,偶尔纵马撒撒野,也算是一种发泄吧。
就在这一天,萧逸随扈张伯雷马失前蹄,摔断了腿,不得不送到附近的庄子上疗养,张伯雷的妻子哭哭啼啼带着赵玉兰赏赐的名贵药草,带着孩子去庄子上伺候。
对赵玉兰来说,日子和往日,没有任何变化。
只有萧逸,心里跟揣了个兔子一般,时时扑通个不停。
张伯雷瞒天过海,带着萧逸安排在庄子上的几个昔日军中斥候,带着张婆婆,悄悄去了山阳县。
这里和十多年前的津河滩,已经完全不一样了,好些地方的河堤,都重新修整过,张婆婆几乎找不到当年藏身的芦苇荡在那里。
还好她记得,是从一个叫白沙渡的地方上的岸,然后雇马车往东走,大约二十里路,发现有人跟踪,萧夫人下令,让车夫疾奔,想摆脱那些坏蛋。
萧夫人仔细回想,发现她们在驿站,还是安全的,这时候大概只跑了几里路,她下令停车,打听距离最近的官府方向,想要从那里寻求庇护,这才跑上官道,直奔山阳县的。
斥候按照张婆子所言,从白沙渡往东二十里,然后在附近五六里的三个村庄,改往山阳县方向,马车再行一个时辰,大约是萧夫人见没法摆脱追击的人,下令让两个乳母,带着儿女下车躲避的地方。
搜索的范围,大概有四个村子,其中一个,便是贺氏的娘家所在的村子。
几个斥候装出落难逃荒的摸样,扮成老头或老太太在村子里要饭,他们多数的时候,便是坐在一群晒太阳做活计的妇女附近,听她们聊天,偶尔,会插嘴说一两句,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。
这天,刚好碰上贺氏的弟媳妇秦氏,这个女人愤愤地说了一句:“十四年前?那时候的事情谁记得!”
附近街坊一个快嘴女人插话:“咦?不是你家大姑子赖着不回家的哪一年?”
秦氏板着指头,算了算日子:“可不是,那天,咦,还就是秋收时节,我家那个吃货大姑,抱着孩子回了家,那孩子却用她的衣服抱着,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从夫家偷回来的宝贝,她第二天便背着孩子出去了,晚上都没回来,第三天返回,在我跟前趾气高扬的,还给我了二两银子,让我给她做好吃的。”
“天爷呀,一伸手就是二两银子,难怪你那时候,呵呵,背后骂得咬牙切齿,却还好吃好喝善待人哩。”
负责贺家庄的斥候叫云承阳,在贺家庄打听了好几天,才发现这么点蹊跷,无奈,他再想法子盘问,那秦氏也不肯多透露了。
晚上,云承阳蒙了面,穿上夜行服,把秦氏打晕掠到了河滩上。
这时天气,正值寒冬腊月,北风凛冽,秦氏被一股冷风吹醒,月光下看到自己被捆在被子里,眼前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,吓得尖叫一声,差点又要昏倒,却被一双冰冷的手,拍着脸颊唤醒过来:“我问你,关于你大姑子的事情,有什么说什么,不许隐瞒。”
秦氏不知来人是谁,还想磨叽,云承阳一把揪住了头发,疼得眼泪汪汪。
“快说!”
“你,放手,我说,我说。”秦氏疼得哭起来,一边哽咽,一边讲述:“那贱人给了我银子,不久就花完了,我气儿不顺,对她就没了好脸色,她,她就又给了我一块银子,这回,又是不止二两,我见她出手大方,便再也没对她不好过。”
“继续!”
“没了!”
“我让你说说,你大姑子有何蹊跷之处,谁问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。”
“蹊跷事,蹊跷……,哦对了,那贱人以前对儿子爱若掌上明珠,可这回,却动辄打骂,还不许我多看她儿子一眼,上厕所都站在门口守着。”
“后来,还这样吗?”
“嗯,一直到那贱人改嫁,她都对儿子不假辞色,甚至嫁人时,把儿子丢给男人的二哥家,听说,她儿子跪着求了半夜,还为此大病一场,她也没有一丝的悔改,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去看望儿子一眼,哦,不对,她被后来的男人休了,还想回我这儿,被我骂走了之后,便去投奔了儿子。”“她儿子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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