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八章 宗室子弟
第一百一十八章 宗室子弟 (第2/2页)都说酸男辣女,看到女人一顿能吃半盆的青杏,江从阳高兴地快从梦里笑醒,为了答谢恩人,他一伸手,就给了钱先贵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,把钱先贵美得直冒鼻涕泡。
帮江从阳打理一间小门面,钱先贵也摸到了一些从商的窍门,再加上还有江从阳的人脉支持,钱先贵越做越顺手,这间铺子,他用的是儿子的名字,收益,也是江从阳让他用来安顿外室的,跟钱先贵自己的一样,他的日子,又滋润起来。
看官此时,也能猜想出来了吧,那姓金的一家,就是焦氏带着儿女,江从阳的外室,就是钱文艳了。爹爹竟然把她给了一个比爹爹还老的老头,钱文艳也不是没有闹过,但架不住江从阳有钱,又是送衣料,又是给首饰,还有好吃好喝的,钱文艳便忘了最早的不满。
他们一家人,都是有奶就是娘的贱人,钱文艳浑身上下绫罗绸缎,金银首饰插满头,哪里还管男人是老还是嫩,自己是明媒正娶还是外室偏房?
焦氏已经折损了一个女儿,一听又让二女儿去做这样下贱的事情,刚开始还有些不愿意,被钱先贵一巴掌打倒在地:“说一声,是看得上你,给脸不要脸的东西,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啊。”
焦氏这段时间,一直活在悔恨之中,以前自己在家,男人温言软语,原来是看上了婆婆手里的私房钱,现在,钱先贵把自己从婆婆箱子里掏出的东西攥在手里,便露出了原形,对她说翻脸就翻脸,非打即骂,从没好声气,焦氏觉得自己就像是钱家的老妈子,伺候钱文艳和钱文才,还要服侍钱先贵吃喝穿戴,陪着钱先贵上床,别提多憋屈了,这个时候,她才流着眼泪,哭一声:“姑母,对不起,我好悔啊——”
焦氏也没有反省反省自己,大女儿不是东西,为何二女儿也这样呢?尤其是儿子,都被改姓金了,在穿上江从阳给的好衣服,照样一副富家少爷的模样在外得瑟,也不问这东西都是怎么来的,自己没有廉耻,孩子也被教成这样,她还有什么伤心可言?
听说钱先贵带着家人走了,钱先诚松了口气,大房丢人的事情太多了,他虽然已经宣布和那边一刀两断,可,人们还是习惯叫他钱家二房,也就是说,他和钱先贵,总有扯不断的联系,那些丢人事儿出来,他总是忍不住觉得丢人。
文瑾也大大松口气,钱先贵就像一头伺机扑上来咬他们一口的饿狼,让她防备地十分辛苦,现在,总算是解决问题了。
今年,最初育苗的那上千棵猕猴桃,都已经挂果,小小树苗上面,虽然只有二十来个,才长到核桃大小,也让文瑾十分欣喜,再说,积少成多,到了秋天,最少也有三四千斤的产量。
有苗不愁长,栽下摇钱树,自然财源开,文瑾坚信,自己的日子会越来越好。
石振宗写信过来,他们走了半年,才到了战场,没多久就遇到敌军袭营,还好主帅早有准备,布了个连环阵,把袭营的来犯之敌尽数歼灭,他一战便立了大功,砍死了偷营的一个敌军将官,现在已经成了五十来人的小领队。
石耀宗也已经长成了大人样,他把信拿过来给文瑾看,特别自豪为哥哥自豪:“我爹打了两年仗,才升到小领队,现在去西疆八年,才是个把总,看样子,我哥比我爹厉害多了。”
“嗯,我也替你哥高兴。”
文瑾的高兴,不仅是因为石振宗,还因为,这信上提到了沈隽。
沈隽比石振宗早到,和元帅大帐的人熟识,直接进了帅部,这个连环阵就是他提出来,由元帅的谋士补充完善的,一场胜仗下来,几乎全军都知道元帅身边来了个极厉害的谋士。
不过,石振宗信上说,沈隽在那里不叫沈隽,叫钱隽。
文瑾不觉得惊讶,那天在二伯家,沈隽威胁两个衙役时,便说他姓钱。
沈隽那一身掩藏不住的贵气,曾让文瑾猜想他的父亲可能是个大官儿,但她没想到,沈隽,不,应该叫钱隽,竟然是宗室子弟,皇家血统。
文瑾也不管那个人姓沈还是姓钱,反正他好着呢,自己便放心了。到了此时,她更觉得自己和钱隽相隔万里、天上地上,别说钱隽会在五年之内来找她,估计这辈子,她俩都是两条道上跑的火车,永远也不会见面儿了。
文瑾只觉得心口烦闷,似乎气儿都有些喘不上来,她强打精神,和侯氏说了几句话,便告辞了出来。
这天,文瑾的果园外面,来了一辆双驾的马车,虽然拉车的是两头骡子,也让遇到的人瞠目以视,因为战争,巨荣朝的马匹非常缺乏,一匹马的价格,换算下来,不亚于文瑾后世里的原装进口宝马车,并且还有价无市,没有卖的。
因而,哪怕是两头骡子,也让人稀罕不已。
这双驾的骡车,顺着文瑾果园的大路,来到文瑾的小院前面停了下来,跟在车后的仆从,征得车上主人同意,跑过去敲门:“喂,有人在家吗?”
黄氏跑过去开了门:“请问,你是——?”
“我们主子是山阳县沈府的沈老爷,叫你家男人过去回话。”
黄氏吓了一跳:“我,我男人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
马车里的人气得重重哼了一声,明显这就是一个仆人,自己的随从竟然这么没眼力,虽然这钱家名声不显,但能拥有两千多亩地,还种下世上罕有的猕猴桃,怎可能没有下人,只是一介普通农户?虽然这个院子,有些太小,的确像个普通农户。
仆人看了马车一眼,便换了说辞:“去叫你的主子过来,说是沈府的沈老爷叫她回话。”
黄氏看了一眼双驾马车,赶紧回了一声:“你们且等等,我去传话。”掩了门,一溜小跑进了内院,给文瑾通报去了。
“他说什么?让我出去回话?当我是他沈家下人不成?”文瑾看了黄氏一眼,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妇,还不一下子就被双驾骡车吓住了?便没有说出批评的话语,只淡淡道,“出去说一声,我没空,然后你就关了门进来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”
黄氏吓得一哆嗦,觉得自己的主子这有些太大胆了,外面什么人啊,她也敢得罪。
文瑾见黄氏不动,真怒了,冷冷一眼瞥过去。
“是!”黄氏被文瑾眼风扫得腿肚子转筋,急忙往外跑,她今天才领教了小主子的厉害,原来那么和颜悦色的一个人,生气了竟然这么可怕。
外面等的人,听见一路小跑的脚步声,脸上都浮出笑意,没想到只有黄氏一个人出来:“我们主子没空。”
沈家仆人还没反应,黄氏已经掉头便进去,关了房门。
马车里的人大怒,没等仆人拿矮凳过来,已经从里面跳了出来:“砸门!”
仆人却没敢动,自己今天跟的这个主儿,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,有这么下马车的不?
沈庆武不过是山阳沈家的旁支子弟,他娘在沈百万妻子跟前,说尽好话,才让他跟着出来走动,没想到头一回单独办事,就碰上一个硬茬儿,他以为打出山阳沈家的牌子,对方还不点头哈腰,说什么听什么?出师不利,这可怎么办?“叫门!”沈庆武也不敢张狂了,换了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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