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F线番外-渎神2
IF线番外-渎神2 (第2/2页)父亲,你究竟是受了多大刺激啊?!镜流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?!
华的思绪不可控般回到几百年前的曜青。
在镜流前往罗浮云骑任职的前几天,府上特意为她举办了一场宴席。
人群散尽后,父亲醉意上头,去了庭院中的凉亭醒酒。
没等华吩咐侍者,镜流主动请缨,跟了上去。
她见惯了哭天抢地、喊着不愿离开父亲的下属,因此并未在意。
以镜流的性子……也做不到哭天抢地。
兴许对方是想借此机会,和父亲说些什么吧。
华很快把此事抛之脑后,吩咐完侍者收尾,她转头回了自己的庭院。
她的院落经过几次修缮,成了五六层高的小楼,站在几十米的阳台上,能够轻松将隔壁庭院的景色收入眼底。
华低头一看,如遭雷击。
不满两百岁的仙舟人要是亲了仙舟元帅,这是该怎么罚啊?!
五千年来这是头一遭啊!也没个先例啊!
华再定睛一看,狠狠松了口气。
原来是她看错了……
她还以为……
原来镜流只是离父亲比较近啊……
原来只是父亲睡着了……说起来,赞达尔先生为父亲开的药可真管用啊……
看来,镜流只是坐在旁边盯着那人发呆啊……
等等、更不对劲了啊?!
华忙不迭下了楼,走了几分钟的路,在即将踏入父亲所在庭院之前,迎面碰上了镜流。
对方在看到华后,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镜流说,她将元帅送回了卧室。
华回以毫无破绽的微笑,为即将调任罗浮、担任云骑的镜流送上了祝福,两人聊了几句,临近分别时,镜流提到了父亲,并拜托华代她传话。
镜流低垂着眼,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怅然。
“愿他……”
“喜乐安康,岑静无妄。”
华含笑点头,答应了这个请求,与镜流擦肩而过,穿过庭院,来到父亲的卧室。
她立于床前看了半天,没看出个所以然。
不是,镜流到底是怎么想的啊?
隔日,华原封不动地、将镜流的祝福,说给父亲听。
对方听后,表情怅然。
言语间,皆是子女离家打拼、长辈留守家乡的孤寂感。
华思量再三,决定隐瞒此事。
如果不是阿基维利最先察觉到问题……如果不是有赞达尔先生……
以眼前人的精神状态……恐怕早就出事了!
对方绝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。
这一瞒,就瞒了几百年。
华万万没想到,时至今日,镜流竟然还喜欢她的父亲……
不是,镜流到底是怎么想的啊?!
华百思不得其解,她顺着父亲的话,聊了几句后挂断语音。
她睡意全无,只得来到书房处理文件。
华等到云骑晨起集合的时间。
这个时间点,镜流肯定醒了。
华拿出玉兆,拨打语音,接通后,她开门见山:
“镜流,他想收养你。”
没等镜流开口,华意有所指地说:
“他这个年龄……就喜欢养孩子。”
华所说的这句话,是想提醒镜流两件事。
一,是父亲只把镜流当小辈。
二,是告诉对方,那人年纪大了,可受不了什么刺激了。
华半开玩笑道:
“你不必在意我,如果你能接替仙舟元帅之位,那可太好了。”
“就算是拒绝他,也没关系,毕竟,以你的资质,就算不是元帅的女儿,也能平步青云。”
华在敲打镜流。
她把父亲即将列出的选项,提前摆在镜流面前,同时表明态度,她不介意多一个妹妹,更不介意元帅之位被其他人抢走。
镜流最好能顺着那人,彻底绝了那点心思。
当对方成为仙舟元帅的女儿后,此生仕途坦荡,权势、金钱,应有尽有。
就算是拒绝了这个提议……
镜流,你是云骑,你总不能因为一己私欲,让仙舟元帅堕入「魔阴身」吧?
没有那人……仙舟人根本拿不到巨额津贴,更享受不到令星海艳羡的福利制度。
话里话外,华都是想让镜流妥善处理此事,别做出什么刺激那人的举动。
镜流默然片刻,回道: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不知何时,对面挂断了语音。
镜流愣在原地,盯着虚空出神。
直至玉兆闹钟响起,她深吸一口气,关闭闹钟,登录星网搜索仙舟联盟最偏僻的附属星球。
记住名字后,她起身,在房间中找出一张白纸,按照仙舟内部的模板,誊写出一份工作调动申请。
镜流带着申请书,来到顶层的套房。
腾骁将军提前挑选出的几位侍者,一早为元帅准备好了早餐和更换的衣物。
那人习惯沐浴后,穿着睡衣吃早餐。
只是这次,与以往不同。
元帅发尾微湿,他抬手回绝了想要替他擦拭头发的侍者,接过毛巾,十分敷衍地披在肩头。
他穿戴整齐,上身是黑色丝质衬衫,下身是黑色西裤。
镜流看向落地窗,有侍者在清理烟灰缸。
她再看向餐桌上侍者正要撤回的菜品,元帅几乎没动过。
元帅的脸上没有表情,他轻抬下巴,示意镜流落座。
镜流安静地拉开椅子,坐在元帅对面的位置。
她双手递出工作调动申请。
如镜流所想,元帅的表情冷了下来,语气生硬地问:
“……你这是做什么?”
镜流回望过去,不动声色地反问:
“您昨晚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”
羡鱼深深地叹了口气,接着把那张轻飘飘的申请书,放到餐桌上。
他紧皱眉头,试图从记忆中翻找出这颗星球的信息。
羡鱼搜寻无果,瞬间明白了镜流的真正意图。
自己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,放任仙舟的人才埋没?
怎么可能放任镜流前往如此偏僻、贫瘠的星球?
羡鱼闭了闭眼,抬眼与镜流对视。
他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镜流,好似在看什么难以破解的难题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多久了?”
镜流低垂着眼,回避羡鱼的视线。
她听见自己说:
“没多久。”
几百年而已,算不上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