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7 没有人比我更懂商战
077 没有人比我更懂商战 (第1/2页)【萌新在酒后胡乱绘制了一份地图,几天后的剧情会涉及到,结合起来阅读会更清晰。发个彩蛋章试试,不成功就算了。】
展开手绘地图,李郁在周边添加了两个星星。
一个在李家堡的南面,横塘驿。
一个在李家堡的东面,石湖巡检司。
都是自己人把持着,再下一步,就是逐步将手下兵丁换成李家堡的武装人员。
用朝廷的饷,养自己的兵。
披上官衣,谁敢说自己不是代表官府。
李家堡,也要吸收这个时代的先进经验。
清廷,白莲教,都是辣么的灵活。
自己也不能太死板,非要坚持传统插旗造反路线。
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,将苏州府的绿营逐步换成自己人。
当然了,这个过程必定是复杂的,血腥的,尔虞我诈的。
愿意上光明船的就多给金银女子。
不愿意上船的,就让他们战死,来一招腾笼换鸟,淘汰低端绿营兵。
李郁有理由相信,这苏州府吃枣药丸,一定会乱起来。
没有匪乱,自己就创造匪乱。
水浑了,鱼才能快活起来。
……
不过,在畅想未来之前,还是要面对一个严峻问题!
真没钱了。
范京把账册往桌子上一堆,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还剩100两。”
“再过几天,维格堂就得改丐帮了。”
李郁一愣,那自己岂不是成帮主了。
“煤饼,煤炉的生意,咋样了?”
“在府城几家铺子放了货,无人问津。”
“是因为太贵吗?”
“不是贵,而是老百姓不习惯。”
李郁点点头,这确实是个问题。
人一旦习惯了,就不愿轻易改变的。
这是老百姓过日子的一种哲学!不要随便改弦更张,折腾来折腾去的。
小到一个家,大到一个朝廷。
其实都是如此,尽量的遵从老子的“无为而治”。
日子才会好过。
……
李家堡骨干分子扩大会议,
在后面听会的有刘阿坤,以及几个前堂口兄弟。
“现在开始,诸位放下手里的所有事,全力推广煤饼生意。”
“请军师示下。”
“第一步,是商战。”
李郁看着众人,从他们茫然的表情上,看出了茫然。
“所谓商战,其实并不高端。相反,很接地气。”
“你们说,老百姓不烧煤饼,他们烧什么?”
“普通人家烧柴禾,有钱人家烧木炭。”
“所以,只要苏州城没有柴禾,没有木炭。我们的煤饼不就卖出去了?”
“军师英明。”
李郁手一按,示意杨杜仁你先不要拍马p。
此风不可长。
但是私下可以多拍拍,有益身心。
“把我们的人全部撒出去,在城门口堵截柴禾入城。”
“万一他们反抗怎么办?”
杜仁提出的这个问题,很好。
砍柴的人多是附近百姓,以此为生。
断了人家的财路,自然会引来反弹。
……
“去找黄四,借点衙役的官衣,再借几个衙役,看谁敢反抗。”
“军师这个主意好。”
“断了人家生路也不好,你们再告诉这些人,以后可以帮着推销煤饼,提成伱们算一下,差不多就行。”
李郁这是打一巴掌,给个甜枣。
把走街串巷卖柴的,变成卖煤饼的行脚商。
“军师,还有一个问题。城中的那些柴火店,三天就能卖一船柴禾。商战,对他们不好用。”
“商战是第一步,接下来我要讲的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策略。”
众人为之一振,不知这又是什么花样。
军师这人看着斯文,狠起来比阎王都狠。
真是名字可能取错,绰号没有取错的。
“趁着夜色,在柴禾店铺面板上,贴张造反的纸。然后通知衙役。”
“这纸上该写点什么?”
“就写白莲花开,弥勒降生。”
啊,众人都傻了眼。
军师,你可真是“李阎王”。
杨云娇犹豫的问道:
“这样是不是太狠了,那些店主惹上这种官司,搞不好要被官府吃掉一半家产。”
李郁突然冷冷的说道:
“妇人之仁。我们卖煤饼,人家卖柴,怎么和平共处?”
“断人财路,如杀人父母。我们之间的矛盾,是无法共存的,必定要倒下一方。”
见众人低头,不敢瞧自己的眼睛。
李郁又放缓语调,说道:
“先拿一家最大的开刀,其余的若是识相,可以代售卖煤饼。”
“为了避免官府怀疑,若是还有不识相的铺子,马车撞,醉汉殴打,仙仁跳,失火,野孩子上门认亲,总有一款适合他。”
“除非苏州人天天过寒食节,否则我们的煤饼一定会大卖。”
“诸位,我只要结果。至于手段,你们自己选吧。”
……
当天。
整个苏州府江湖都知晓了,维格堂要做独家生意。
谁要是阻拦,就别怪李大官人不讲江湖情面。
次日清晨。
苏州府九个城门外,官道上都有维格堂的人。
见到砍柴的就拦下,告知他不可入城。
一旁的衙役,也会凑过来。
不怀好意的告诉运柴禾的人:
“城中在抓乱匪,烧炭帮!”
“官爷,我们是砍柴的,不是烧炭的。”
“柴禾烧一烧,不就是木炭?”
威胁非常好使。
大部分人一听这混账逻辑,就默默的推着小车返回了。
因为在大清,这事还真不稀奇。
这个“烧炭帮”的说辞,是杜仁瞎编的。
他经常和官府打交道,深得其中精髓。
一旦有什么贼人,官府就会牵连一大片。
抓人的理由,往往千奇百怪。
什么老乡,同姓,这种理由都算还好的。
甚至有因为贼人穿了草鞋,你也穿了草鞋,所以很可能是同类。
……
大清的百姓,都已经司空见惯了。
一句话,麻烦不找你,你不要自找麻烦。
这几天,就别进城了。
省的被当成什么“烧炭帮”,被扔进大牢一顿毒打。
极少数几个愣头青,非要讲理。
被好汉们拖到一边,慢慢讲理了。
个人零售的柴禾渠道,都被掐断了。
城中,售卖柴禾的店铺,正在陆续遇上麻烦。
清晨,衙役突然赶到。
将卧龙街小巷子里的一家柴禾店查抄了。
现场扛走贴有白莲逆匪标语的铺板一张,如获至宝。
既然和白莲逆匪有瓜葛,这事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。
恰好,这户人家还挺有钱。
在查清之前,铺子先封了。
刚运来的一船柴禾,就这样堆着吧。
考虑到这个人有个远房亲戚,在松江府做押司。
元和县衙的人,对于他保持了一定程度的“客气”。
很简单,我们不让你屈打成招。
万一,遇上懂行的过问,比较麻烦。
我们让你自证清白,证明自己和白莲逆匪没有关系。
一定要拿出铁一般的证据,证明清白。
什么发誓,赌咒,这些都没用的。
在没有自证清白之前,就待在牢里好好反思吧。
反思深刻了,
自然明白这铁证,其实不一定是铁元素构成的。
很可能是银离子构成的。
……
当天中午,又有一家柴禾店的掌柜,遭遇了百口莫辩的尴尬。
一对流民模样的母子,扑通跪在了店门口。
“俺是黄河边的夏雨竹啊,儿子,快叫爹。”
“爹,我饿。”
一个挂着鼻涕的孩子,哇哇的哭着,抱住掌柜的腿。
“爹,我饿。爹,我饿。爹,我饿。”
好似复读机一样,声音尖锐又高亢。
掌柜的头皮发麻,从好言解释,到破口大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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